她这样的人,总是要不择手段,汲汲营营爬到高处。

如苏世勉这样的,也不会为了一两点好感,而辜负祖辈对自己的多年栽培。

苏家在刑部根基不浅,于她而言难如登天的事情,不过就是苏世勉的一句话。

哪怕他现在停职在家这便是大家族,盘根错节的好处。

唯一的问题就是苏世勉这人太精明,又功利,她去求他,他会不会愿意为她费这一句话的功夫?再者就是,私自朝外男传递信件,若是被人知道郑充容思虑再三,最后握了握拳,还是决定试一试,不能像宸妃那样将家里人捞出来,起码也要努力一番,能让牢中的父亲看大夫。

郑充容写了两个时辰,写了撕,撕了写,方才写好,还是传递回了郑家。

郑家本就是苏家一派,只是太过势微,在依附苏国公的一群世家中实在排不上号。

但郑家出事,向苏国公求助也不算什么令人起疑的事。

还是让母亲去递信地好郑太太丈夫儿子都在牢中,办事效率也快。

但要想将信从苏家大门口递进去,显然不是容易事,很是费了一番功夫,法,但还是叫皇帝一凛,掰回搁置在后背作乱的小手,放在唇边细吻。

黑眸沉沉,眼尾发红。

“别使坏。”

他哑声道。

阿朝:“。”

阿朝挺无辜的,摸摸伤疤怎么就使坏了?明明一直都是他在使坏。

但是没一会儿,阿朝就开始晕乎了,也想不起皇帝的话。

这回朝中动荡,受重用的当然还是蔡筳和薛道两位大人。

只是和上回不同,主次颠倒过来。

两位朝臣各有特点,有些事,只有薛道能办好。

和往日的左右逢源不同,这位薛大人突然也雷厉风行起来。

众人才看清这位科举入仕,如泥鳅般圆滑的薛大人真正的政治手腕。

世家动荡,最合心意的其实不是皇帝,而是俞家。

他们现在就盼着乱,越乱越好。

既然又重新上了辽王这艘船,俞家已经打算殊死一搏。

也只有殊死一搏,才能将丢失的东西再捡回来。

没人比他们还要了解这些世家的德性。

一个“利”

字当先。

“父亲,宫里面的人已经安进去了,太后寿诞,调出不少人,全都由吕公公掌管,一切稳妥。”

俞光压低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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